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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起
Chapter 13
·
程霧西已經猜出了大概，任命地走過去，果不其然就看到周季青跟陶光雅一同待在客廳裏。
陶光雅虛弱地坐在沙發上，而周季青則站在島臺前，手裏握著一杯水，面露不悅，看到她進來，往這邊掃了一眼，轉而背過身去，不再看陶光雅。
程霧西順勢將門關上，在玄關換了鞋，走到沙發旁，看著陶光雅依舊慘白的臉，詢問：“你好點了嗎？”
話落，程霧西被一個冰冷又隱忍的聲音鎮住：“程霧西，你跟我過來。”
緊接著，程霧西便聽到了“嗒”的一聲，那是杯子被重重放在島臺上的聲音。
程霧西擡起頭看向那邊的男人，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移到了書房門口，她認命地提步跟上去。
在她走向書房的時間裏，周季青就在門口等她。
等她也到了門口，周季青讓她先進去。
她剛邁進去，周季青立刻跟在她身後進了書房，啪嗒一聲，書房門關上。
饒是對周季青再不了解，程霧西也知道他生氣了。
她還沒來得及張口，周季青已經越過她，站在她對面：“我是不是提醒過你，不要讓不相幹的人來家裏。”
他的確說過，況且這是他家。
沒辦法，這件事是她理虧，理應道歉。
程霧西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對不起。”
她的聲音不大，還有些沙啞，只是這狀態感覺不太妙。
不過憑他對程霧西的了解，應該還不至於流眼淚。
周季青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面對一個女人，這女人還是他的妻子，他不應該這麽兇。
“行了，下次記得，你對別人的善意，可能是別人用來傷害你的利器。”
周季青轉身坐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對此不再理會。
過了半晌，程霧西見他不再說話，也沒有再與他交談，轉身走出了書房，順便幫他關上了門。
可是客廳裏也早就不見了陶光雅的身影。
就是那一瞬間，程霧西的氣不打一處來。
人是她幫的，罵是她挨的，還有一個對她的幫助視若無睹的，她怎麽就那麽賤呢？
程霧西回過頭朝書房那邊瞪了一眼，大步地走到臥室裏，用力地把門摔上，自己又狠狠地跌入柔軟的大床裏，拽起一個背角，將自己裹起來。
她在心裏罵道：去他媽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霧西嗅到了一股很香的飯味兒。
肯定是周季青那家夥又做好吃的了。
這人一般不下廚，可她偏偏知道周季青的廚藝很好，嘗過一次，比外邊餐廳的飯不知道好吃了多少倍。
本來不覺得餓的，可是聞到這味道，肚子就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可剛剛周季青那麽對她，她又不是沒有脾氣，更沒有大度到任人責罵，哪怕是她的問題。
程霧西從被子裏爬了起來，赤腳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讓飯才的香氣跑出房間。
也是現在，她才知道外面下雨了。
京臨也是時候迎來它的梅雨季了。
程霧西沒有回去躺下，而是坐在窗邊聽了一會兒雨聲。
這裏空氣清新，也聞不到飯的香味。
看著窗外的雨，她也就想起了前不久周季青媽媽住院，她胃疼的時候，也是下了這樣淅淅瀝瀝的小雨，那天的周季青格外的溫柔，那個夜晚她前所未有的平靜。
想著想著就什麽都不想了，發起呆來，以至於周季青叫她名字都沒有聽見。
周季青踱步到她身側，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在想什麽？”
程霧西被嚇了一跳，這才回過神，扭頭看他一眼，“沒什麽，在發呆，有事嗎？”
周季青和顏悅色道：“我做了晚餐，一起吃一點？”
此刻站在程霧西面前的周季青跟剛剛提醒她不要讓不相幹的人來家裏的周季青判若兩人。
不過，程霧西已經有些習慣了，只是她婉拒：“你自己吃吧，我不餓。”
言落，程霧西走到了床邊，把剛剛被她弄亂現在已經團成一個球的被子舒展開，鋪好。
他們又恢覆了以往的平靜。
程霧西說她不餓，周季青沒有強求，自己走出臥室去吃飯了。
已經躺在床上的程霧西再次聞到了飯的香味，肚子再次不爭氣地叫了起來，這次她選擇用睡覺抵抗饑餓感。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程霧西不但沒有睡著，反而越來越餓了。
周季青沒有在臥室，按照他以往的習慣，現在應該在書房處理什麽案件，她沒坐過辦公室，也不懂，只知道周季青總有加不完的班。
程霧西趿拉著拖鞋，在臥室門口探了探頭，確認周季青不在客廳，這才走出去，看到島臺上擺放著沒有動過的飯菜，突然就沒那麽生氣了。
可她心裏還是有些過不去，她承認她違背了他的意願，但不會好好說話嗎。
做飯，她也會啊。
她做的飯雖然談不上多精致，也談不上多好吃，但飽腹足夠了。
程霧西走到島臺後面，對他做好的飯菜視若無睹，自己拉開了冰箱，卻發現裏邊什麽沒什麽東西了。
“……”
拿了兩個雞蛋，關上冰箱，拉開了櫃子的抽屜，從裏邊掏出一桶泡面，沒有菜沒有肉，做個豪華版泡面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是她的煤氣竈還沒擰著，周季青就從書房出來了。
程霧西一驚，擡頭看過去，撞進了周季青的視線。
他已經褪去了領帶，潔白的襯衫依舊塞在西褲裏，襯衫最上方的兩顆扣子解開著，露出一點點紅潤骨感的鎖骨，那明顯凸起的喉結格外的性感。
“餓了？”
周季青輕飄飄的兩個字，讓程霧西無處遁形，像被偷吃零食被父母抓包的小孩。
索性大方承認：“有點。”
程霧西手裏還拿著泡面桶，眼瞅著周季青邊走邊將袖口挽起來，露出健壯的血管微微凸起的手臂。
她的目光追隨著他，直到他走進廚房，將她手裏的泡面桶拿走，“胃本來就不好，吃點健康的東西吧。”
緊接著，周季青行雲流水的動作把程霧西看呆了。
她只是吃過一次他做的菜，卻不知道周季青在廚房的動作這麽……
養眼。
她突然想，這要是以後不想幹律師了，開個餐廳也不錯。
不過兩秒，程霧西就把自己的想法否定了，周季青怎麽可能不想幹律師呢，他除去睡覺的時間，基本都奉獻給了他的工作，可謂律師界的天選之子。
幾分鐘的時間，周季青把幾個菜都熱了一下，重新裝盤。
完事之後拿了兩雙筷子，坐在程霧西對面，遞給她一雙，沒有什麽情緒地讓她坐下：“吃飯吧。”
現在是晚上十點，程霧西飲食不規律，十一二點吃飯的時候也有。
可周季青不一樣，他這個人的生活異常無趣，每天到點吃飯睡覺，夜宵更是不碰一下，今天卻有些反常。
程霧西疑惑著接過筷子，坐在了他對面，小心翼翼地夾了一片胡蘿蔔，慢動作地放在自己的嘴裏，輕輕咀嚼，眼睛從來沒有在他身上移開過，生怕他說句什麽話做個什麽動作嚇到她。
周季青卻一如平常，像個沒事人一樣吃起飯來，還提醒她：“好好吃飯。”
程霧西這才不再看他，自顧自地吃起飯來。
她也是真餓了，吃得比周季青都多。
到了夜裏，也是因為晚上吃太多了，所以消化系統負擔加重，她胃有些難受。
怕驚動身旁的人，程霧西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想去客廳的藥箱裏找藥。
只是周季青睡覺真的太輕了，她一動他也跟著醒了，朦朧著雙眼，聲音沙啞地問她：“怎麽了？”
儼然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沒事，你繼續睡，我吃點健胃消食片。”
程霧西還沒下床，周季青先她一步走出了臥室。
再回來手裏多了一板健胃消食片，還有一杯溫水。
程霧西接過藥嚼了兩片，又喝了點水，周季青朝她要了那杯水，自己喝完了她剩下的。
周季青走到床的另一側，外邊還下著雨，他把空調調高了一度，重新掀開被子躺下。
程霧西也嘗試再次入睡。
她剛剛蓋好被子，周季青便貼了過來，惹得程霧西一驚，下一秒，她的大手蓋在了她的腹部，輕輕揉起來，是一種些許專業的手法，可以幫助消化。
與此同時，她還聽到他在她耳邊低語，還弄得她癢癢的：“今天傍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程霧西徹底被驚到了，他轉過頭看他，看他是否清醒，可他好像閉著眼，房間黑漆漆的，她看不清楚，也不得而知。
早上醒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了周季青的身影，回想昨晚的一切，好像一場夢，周季青便是那個夢游癥患者。
突如其來的信息提示音打斷了程霧西的思緒，她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周季青的微信。
周：【明天九點，墓山公園。】
程霧西知道什麽意思，她回：【好的。】
又看到了有一個新的微信聯系人，她點進去看，是左清羽，除了表明了他自己是誰，後邊還跟了一句話：我同意你的計劃。
程霧西立刻掀開被子下床，二十分鐘之後驅車前往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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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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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霧西已經猜出了大概，任命地走過去，果不其然就看到周季青跟陶光雅一同待在客廳裏。
陶光雅虛弱地坐在沙發上，而周季青則站在島臺前，手裏握著一杯水，面露不悅，看到她進來，往這邊掃了一眼，轉而背過身去，不再看陶光雅。
程霧西順勢將門關上，在玄關換了鞋，走到沙發旁，看著陶光雅依舊慘白的臉，詢問：“你好點了嗎？”
話落，程霧西被一個冰冷又隱忍的聲音鎮住：“程霧西，你跟我過來。”
緊接著，程霧西便聽到了“嗒”的一聲，那是杯子被重重放在島臺上的聲音。
程霧西擡起頭看向那邊的男人，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移到了書房門口，她認命地提步跟上去。
在她走向書房的時間裏，周季青就在門口等她。
等她也到了門口，周季青讓她先進去。
她剛邁進去，周季青立刻跟在她身後進了書房，啪嗒一聲，書房門關上。
饒是對周季青再不了解，程霧西也知道他生氣了。
她還沒來得及張口，周季青已經越過她，站在她對面：“我是不是提醒過你，不要讓不相幹的人來家裏。”
他的確說過，況且這是他家。
沒辦法，這件事是她理虧，理應道歉。
程霧西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對不起。”
她的聲音不大，還有些沙啞，只是這狀態感覺不太妙。
不過憑他對程霧西的了解，應該還不至於流眼淚。
周季青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面對一個女人，這女人還是他的妻子，他不應該這麽兇。
“行了，下次記得，你對別人的善意，可能是別人用來傷害你的利器。”
周季青轉身坐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對此不再理會。
過了半晌，程霧西見他不再說話，也沒有再與他交談，轉身走出了書房，順便幫他關上了門。
可是客廳裏也早就不見了陶光雅的身影。
就是那一瞬間，程霧西的氣不打一處來。
人是她幫的，罵是她挨的，還有一個對她的幫助視若無睹的，她怎麽就那麽賤呢？
程霧西回過頭朝書房那邊瞪了一眼，大步地走到臥室裏，用力地把門摔上，自己又狠狠地跌入柔軟的大床裏，拽起一個背角，將自己裹起來。
她在心裏罵道：去他媽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霧西嗅到了一股很香的飯味兒。
肯定是周季青那家夥又做好吃的了。
這人一般不下廚，可她偏偏知道周季青的廚藝很好，嘗過一次，比外邊餐廳的飯不知道好吃了多少倍。
本來不覺得餓的，可是聞到這味道，肚子就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可剛剛周季青那麽對她，她又不是沒有脾氣，更沒有大度到任人責罵，哪怕是她的問題。
程霧西從被子裏爬了起來，赤腳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讓飯才的香氣跑出房間。
也是現在，她才知道外面下雨了。
京臨也是時候迎來它的梅雨季了。
程霧西沒有回去躺下，而是坐在窗邊聽了一會兒雨聲。
這裏空氣清新，也聞不到飯的香味。
看著窗外的雨，她也就想起了前不久周季青媽媽住院，她胃疼的時候，也是下了這樣淅淅瀝瀝的小雨，那天的周季青格外的溫柔，那個夜晚她前所未有的平靜。
想著想著就什麽都不想了，發起呆來，以至於周季青叫她名字都沒有聽見。
周季青踱步到她身側，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在想什麽？”
程霧西被嚇了一跳，這才回過神，扭頭看他一眼，“沒什麽，在發呆，有事嗎？”
周季青和顏悅色道：“我做了晚餐，一起吃一點？”
此刻站在程霧西面前的周季青跟剛剛提醒她不要讓不相幹的人來家裏的周季青判若兩人。
不過，程霧西已經有些習慣了，只是她婉拒：“你自己吃吧，我不餓。”
言落，程霧西走到了床邊，把剛剛被她弄亂現在已經團成一個球的被子舒展開，鋪好。
他們又恢覆了以往的平靜。
程霧西說她不餓，周季青沒有強求，自己走出臥室去吃飯了。
已經躺在床上的程霧西再次聞到了飯的香味，肚子再次不爭氣地叫了起來，這次她選擇用睡覺抵抗饑餓感。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程霧西不但沒有睡著，反而越來越餓了。
周季青沒有在臥室，按照他以往的習慣，現在應該在書房處理什麽案件，她沒坐過辦公室，也不懂，只知道周季青總有加不完的班。
程霧西趿拉著拖鞋，在臥室門口探了探頭，確認周季青不在客廳，這才走出去，看到島臺上擺放著沒有動過的飯菜，突然就沒那麽生氣了。
可她心裏還是有些過不去，她承認她違背了他的意願，但不會好好說話嗎。
做飯，她也會啊。
她做的飯雖然談不上多精致，也談不上多好吃，但飽腹足夠了。
程霧西走到島臺後面，對他做好的飯菜視若無睹，自己拉開了冰箱，卻發現裏邊什麽沒什麽東西了。
“……”
拿了兩個雞蛋，關上冰箱，拉開了櫃子的抽屜，從裏邊掏出一桶泡面，沒有菜沒有肉，做個豪華版泡面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是她的煤氣竈還沒擰著，周季青就從書房出來了。
程霧西一驚，擡頭看過去，撞進了周季青的視線。
他已經褪去了領帶，潔白的襯衫依舊塞在西褲裏，襯衫最上方的兩顆扣子解開著，露出一點點紅潤骨感的鎖骨，那明顯凸起的喉結格外的性感。
“餓了？”
周季青輕飄飄的兩個字，讓程霧西無處遁形，像被偷吃零食被父母抓包的小孩。
索性大方承認：“有點。”
程霧西手裏還拿著泡面桶，眼瞅著周季青邊走邊將袖口挽起來，露出健壯的血管微微凸起的手臂。
她的目光追隨著他，直到他走進廚房，將她手裏的泡面桶拿走，“胃本來就不好，吃點健康的東西吧。”
緊接著，周季青行雲流水的動作把程霧西看呆了。
她只是吃過一次他做的菜，卻不知道周季青在廚房的動作這麽……
養眼。
她突然想，這要是以後不想幹律師了，開個餐廳也不錯。
不過兩秒，程霧西就把自己的想法否定了，周季青怎麽可能不想幹律師呢，他除去睡覺的時間，基本都奉獻給了他的工作，可謂律師界的天選之子。
幾分鐘的時間，周季青把幾個菜都熱了一下，重新裝盤。
完事之後拿了兩雙筷子，坐在程霧西對面，遞給她一雙，沒有什麽情緒地讓她坐下：“吃飯吧。”
現在是晚上十點，程霧西飲食不規律，十一二點吃飯的時候也有。
可周季青不一樣，他這個人的生活異常無趣，每天到點吃飯睡覺，夜宵更是不碰一下，今天卻有些反常。
程霧西疑惑著接過筷子，坐在了他對面，小心翼翼地夾了一片胡蘿蔔，慢動作地放在自己的嘴裏，輕輕咀嚼，眼睛從來沒有在他身上移開過，生怕他說句什麽話做個什麽動作嚇到她。
周季青卻一如平常，像個沒事人一樣吃起飯來，還提醒她：“好好吃飯。”
程霧西這才不再看他，自顧自地吃起飯來。
她也是真餓了，吃得比周季青都多。
到了夜裏，也是因為晚上吃太多了，所以消化系統負擔加重，她胃有些難受。
怕驚動身旁的人，程霧西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想去客廳的藥箱裏找藥。
只是周季青睡覺真的太輕了，她一動他也跟著醒了，朦朧著雙眼，聲音沙啞地問她：“怎麽了？”
儼然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沒事，你繼續睡，我吃點健胃消食片。”
程霧西還沒下床，周季青先她一步走出了臥室。
再回來手裏多了一板健胃消食片，還有一杯溫水。
程霧西接過藥嚼了兩片，又喝了點水，周季青朝她要了那杯水，自己喝完了她剩下的。
周季青走到床的另一側，外邊還下著雨，他把空調調高了一度，重新掀開被子躺下。
程霧西也嘗試再次入睡。
她剛剛蓋好被子，周季青便貼了過來，惹得程霧西一驚，下一秒，她的大手蓋在了她的腹部，輕輕揉起來，是一種些許專業的手法，可以幫助消化。
與此同時，她還聽到他在她耳邊低語，還弄得她癢癢的：“今天傍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程霧西徹底被驚到了，他轉過頭看他，看他是否清醒，可他好像閉著眼，房間黑漆漆的，她看不清楚，也不得而知。
早上醒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了周季青的身影，回想昨晚的一切，好像一場夢，周季青便是那個夢游癥患者。
突如其來的信息提示音打斷了程霧西的思緒，她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周季青的微信。
周：【明天九點，墓山公園。】
程霧西知道什麽意思，她回：【好的。】
又看到了有一個新的微信聯系人，她點進去看，是左清羽，除了表明了他自己是誰，後邊還跟了一句話：我同意你的計劃。
程霧西立刻掀開被子下床，二十分鐘之後驅車前往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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